古希腊思想史论（其六）|每日速看

3、亚里士多德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1）《范畴篇》中的形而上学思想

范畴理论：按照这一理论，我们所有的概念根据它们各自在“S是P”这一谓述表达式中所承担的谓述功能的不同而被分成十类，这就是：实体、数量、性质、关系、何处、何时、姿态、具有、施为、遭受，共十个范畴。其中实体范畴构成了谓述判断的主词。也就是说有一类概念，它们只能做谓述判断的主词。例如“人是白的”“苏格拉底是智慧的”而不能说“白的是人”“智慧的是苏格拉底”。这一类只作主词的概念就是实体概念，属于实体范畴。亚里士多德是按照它们在谓述判断中具体所处的位置，所承担的谓述功能的不同而划分。 而其他的范畴便既可以做主词也可以做谓词。显然，一旦我们确立了实体范畴与其他范畴之间的这样一种关系，实体范畴也就具有了存在的主体的地位。它是其他范畴所陈述的对象，其他范畴依附于它，而它却从不依附于任何范畴；它具有存在的独立性，而其他范畴却从属于它。从而，它构成了事物本身，而其他范畴则构成了事物的偶性，它是核心存在者或者首要的存在。因为存在“苏格拉底是人”这种“人”处在谓词的句子，证明“人”既可以做主词也可以做谓词。因此亚里士多德认为只有严格意义的真正实体是个体事物。（在这里，我认为亚里士多德不能正确区分“人”在主词谓词中的不同含义。）其余九个范畴必须都是谓词，它们必须依附一个实体存在。从而，就此而言，实体是主体，而其他范畴是偶性，实体在存在论上具有基础地位。第一，亚里士多德对概念所做的范畴分类不仅仅是一种语言学的或逻辑学的研究，也就是说，所涉及的不仅是我们的语词或概念的分类，同时也是对存在的研究，是对存在本身的分类。第二，亚里士多德通过对范畴的划分，实际上确定了实体是存在的核心，是严格意义上的、首要的存在者，而其他范畴都是依附于实体或者陈述实体的，是偶性意义上的或者次要意义上的存在者。第三，亚里士多德在对实体范畴本身的研究中，明确了实体作为主体和实体作为个体的原则。也就是说，实体是一切陈述的绝对主词和一切存在的绝对主体，实体是个体性的，只有个体事物才具有严格意义上的实在性。

（2）《物理学》中的形而上学思想

从相对的不存在中变化、生成存在却是可能的，因为，一个东西只是相对于它所要生成的那个东西而言是“无”、是“不存在”，但就其自身而言它却并不是“无”、并不是“不存在”，而是“有”、是“存在”，从而，在这里，变化与生成就是可能的。这就是，任何一个自然事物都可以按其生成被分析为一个由尚不是什么到生成为什么的生成的结构。其中，那尚不是什么的就是质料，而那生成为什么的就是形式。显然，它们二者不是一种彼此对立、分离的关系，相反，质料是尚未实现的形式，而形式是已经实现的质料，从而，质料和形式就具有一种潜能与现实的辩证统一关系，它们统一在一个由形式所主导的生成实现的过程中。个体实体由此也被导入一个生成的原因—目的论的结构中。在此基础上，亚里士多德在《物理学》中就提出了他形而上学思想中的一个著名理论，这就是“四因说”。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从生成的角度来考察任何一个事物，那么，对于这个事物来说，基于它的生成的结构，就有四种原因规定着它的生成，这就是质料因、动力因、形式因和目的因。其中，质料因是指事物得以生成的材料基础，事物的生成总是要基于一定的物质材料，缺少了物质材料，事物的生成也就缺少了物质基础。动力因是指事物生成的动力来源，事物总是借助一定的原因推动才得以开展它的生成活动，单凭质料是无法完成生成活动的。形式因是指事物具体生成为什么的形式规定性，假如没有形式因来具体规定事物的生成，那么，事物的生成也就缺少了规范，从而什么也不会生成。最后，目的因则是指事物生成的目的，也就是说事物生成是为了什么，这构成了事物内在的目的指向，事物总是为了什么而生成。亚里士多德以一所房子的生成为例来解释他的四因说，其中质料因是建造房子的砖石，动力因是建造房子的人，形式因是指建造房子的具体样式，而目的因是建造房子的目的，即居住。这样，对于自然物来说，它们变化与生成的动力因和目的因便都内含在它们的形式因之中，也就是说，形式因既规定了自然物生成的具体形式，又构成了自然物生成的具体动力和目的，自然物正是按照自身的形式规定性向着这个形式生成，从自身尚不是这个形式变成为这个形式。因而，在自然实体那里，四因最终又可以简化为质料因和形式因两种，而它们之间所具有的正是一种潜能与现实的关系：质料尚不是它所要成为的形式，因此，它便具有生成为这一形式的潜能，由此，一个向着这个形式的生成与变化的过程就开始了。这样，对于自然物来说，它们变化与生成的动力因和目的因便都内含在它们的形式因之中，也就是说，形式因既规定了自然物生成的具体形式，又构成了自然物生成的具体动力和目的，自然物正是按照自身的形式规定性向着这个形式生成，从自身尚不是这个形式变成为这个形式。因而，在自然实体那里，四因最终又可以简化为质料因和形式因两种，而它们之间所具有的正是一种潜能与现实的关系：质料尚不是它所要成为的形式，因此，它便具有生成为这一形式的潜能，由此，一个向着这个形式的生成与变化的过程就开始了。

（3）《形而上学》中的形而上学思想

“形而上学”原意是“在物理学之后诸篇”。明确了形而上学的研究对象是“作为存在的存在”的原因，也就是实体的原因，而形而上学就是对实体之存在原因的探究。它是对实体的原因和本原的研究，它通过对实体所做的原因论的分析最终将研究引向实体的原因和本原，也就是最高的存在者。第一哲学则是对一类特殊存在者的研究，这就是不动的、可分离的、永恒的实体。在亚里士多德看来，现在，能够作为主体的就有三个候选项，这就是质料、形式和质料与形式的合成物。亚里士多德需要在这三个候选项中确定：谁在严格的意义上更是主体，从而，谁也就是首要意义上的实体。亚里士多德立刻指出，以质料作为主词和主体会导致思维的无限后退，因为，还存在着质料的质料，也就是说，我们总是能够为一个质料寻求它自身的质料，而这样的寻求是无限的，最终，我们只能寻找到一个缺乏任何明确规定性的、什么都不是的原始质料。质形结合体是从规定它自身之所是的形式那里得到它自身的明确规定的，从而它是后于形式的。因此只有形式才是严格意义上的主词和主体，因而也就是首要意义上的实体。亚里士多德明确只有使一个事物是其所是的个体本质才是一个事物严格意义上的实体，而种、属之类的普遍者不是实体。事物的本质就在生成论的基础上以质料和形式、潜能和现实的关系具体地表现出来。每一个事物都有其本质，从而每一个事物都有作为其本质的潜能和现实的生成的结构，它按此结构实现它的本质。这同时也就是一个目的论的结构，事物按自身的目的自我实现。永恒的“不动的动者”因为作为万事万物的目标和万事万物运动的始因，所以永恒的不动者必然只包含“形式”而非“质料”。因为任何运动都可以被理解为由潜能到现实的实现过程，而实际上构成永恒运动始点的东西里不包含质料，也就不存在由质料向形式的转化，也就不存在运动。另一个理由是，在亚里士多德看来，运动是有赖于力的推动的，所以若是始因是运动的话必有另一个物体来用力推动始因，始因也因此不成为始因，这样还会造成思维的无穷后退。那么不动的动者是如何推动其他事物的呢？亚里士多德的答案是爱欲，世间万物处于对于不动的动者的完满性的欲求而引起了它们自己的自我实现的运动。那么这样不动的动者也就作为纯粹的思想而存在。并且在它身上存在与思想是同一的。它也正是自己思想自己的存在。（由于它是作为思想的存在，所以它的存在不是不被思想的，而就是思想本身；由于它又是作为存在的思想，所以它的思想不是不存在，而就是存在本身。）

（4）亚里士多德的伦理学与政治学——至善与幸福

尽管善的意义是多种的，但是它们却趋向一种核心意义，这就是作为目的自身的“至善”。那么那能够仅仅作为自身而存在而不再以他物作为自己存在的目的的目的当然就是目的本身，这就是至善。在亚里士多德那里，幸福与自足就取得同一，幸福就是自足，而自足就是幸福。

（5）亚里士多德的伦理学与政治学——思辨是最大的幸福

既然幸福是自足是无所短缺，它作为实现活动是以其自身而被选择的，也就是说它自身就构成活动本身的目的。善良活动的快乐是高尚的，邪恶活动的快乐是卑下的。思维的快乐较之一切肉体感性的快乐更纯洁。在一切思想活动中，哲学活动又以其纯洁和经久而具有惊人的快乐。因此思辨活动更为幸福。同时，出于彻底思考的需要，亚里士多德明确地意识到自足在根本上就是自由，而自由是以闲暇作为自己最为鲜明的外部特征的。思辨活动不仅需要闲暇，而且本身就体现出闲暇。因为只是在闲暇中，各门科学才得到真正的进展，它本身就是一种自由的活动。这样，总结起来，唯有思辨活动是一种最自足的快乐，而这自然也就是最大的幸福。亚里士多德称其为至福，并认为这种幸福最大可能是属于神的，因为只有神才能充分享有这种幸福，而我们只是因为分享了属神的理智，看顾了它，遵照它的指示生活，并且像神一样地运用了它来过一种纯然静观沉思的生活，我们才有可能分享这一至福。这样的生活可能是一种优于人的生活：因为并不是由于他是人他才要这样生活，而是由于在他身上具有某种神圣的东西。。一个人不去选择自己的生活而去选择别人的，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因为内在于每一事物本性之中的东西对于每一事物来说就是最强大和最快乐的东西；对于人这就是合于理智的生活，如果人尤其是指理智的话。因此，这种生活就是最幸福的。

（6）理智德性和伦理德性

他的伦理学不仅是幸福主义伦理学，而且是德性伦理学。德性首要的意思是一种品质，而人的德性就是一种人由以变得美好、人的行动由以显得卓越的品质。德性并不具有道德的意义，而只是指人的特有功能的完满实现。“人区别于万物的一个特有功能就是，人是有理智的，故而理智功能的完满实现，也就是思辨活动，就是快乐本身。”。他把理智德性从大的方面分成五种，即理智、智慧、科学、明智和技艺。其中，前三种属于灵魂的认识性部分，），它们主要是对一般的原理进行认知；后两种属于灵魂的计算性部分，它们关涉理性对具体东西的把握。其中明智涉及的是对我们具体的道德实践的选择，因而人们把它更多地称作“实践智慧”。

（7）中道、选择与明智

德性是就主观方面而言的，它是指主体能力的最优，从而我们可以说一个人具有某种德性；中道是就客观方面而言的，它是指与这种主体能力的最优相联系的感受和行为的最优状态。应该的时候、应该的地方、应该的对象、应该的目的、应该的方式，这就是中间和最优……因此德性就是中道，就是对中间的娴熟命中。明智主要地关乎具体，它虽然含有普遍的知识，但却是将普遍的知识运用到具体的事物上去的一种认识能力。亚里士多德德性伦理学的精神内核就显露出来了。它与个人的社会生活相关，在这里，通过明智的、合乎理性的选择来调适各种具体生活境遇下人的特殊欲望和感受，使得它们处于灵魂的一种最优状态，这也就是伦理生活的最优和至善。

（8）政治体制和理想政制

一种介于贵族制和绝对共和制之间的中道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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